用尽心力,终得情诗一二字而已。
 
 

【双花】北京下雨了

这就是那条摸了三天的鱼...

双花,半原著向?

私设铺天盖地,欧欧西,狗血又矫情

忘说了,HE放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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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晚上十点四十,张佳乐背着包走出北京机场,抬头望了望黯淡无星子的天空。闷热的夏季夜晚连一丝风也无,倒是天上坠着一团看起来沉甸甸的乌云,不知晚些会不会下雨。

张佳乐怔怔地站在路边,背后是机场里明晃晃的灯光,像梦游未醒。

身边的旅客一拨又一拨地走了,排队的出租车也渐渐少了起来,迎来送往的机场慢慢归于深夜的沉寂。张佳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掏出手机拨了号。

这个号码还是找叶修要的。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谁呀?”

是他不熟悉的男声,语调懒懒散散的,声音清泠,音尾上扬。

张佳乐愣在当场,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从点击“确认”买下机票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为这个电话做心理准备。他设想过很多种说辞,想过第一句是说是我,还是说我是张佳乐,也想过问候的时候应该说你还好吗,还是说好久不见。他设想过时隔多年的寒暄必定免不了尴尬,他连如何故作轻松地插科打诨缓解尴尬都想好了。

却独独没有想过,接电话的人,会不是那一个。

“喂?喂?你是谁啊?”

电话那头的人追问了两声,张佳乐依然没有应答。

听筒里模糊地传来听不清的疑问,那人似乎把手机拿远了些。

“不知道是谁,反正没人说话。估计是广告,我帮你挂了啊。”

就在他马上按下结束通话键的时候,电话那头似乎换了个人,声线低哑磁性,隔着电波传来,仿佛贴着张佳乐的耳廓。

“您好,我是孙哲平,您是哪位?”

张佳乐如梦初醒,立刻挂掉了电话。

 

2.

“谁呀到底?”

温书朗一边问着,一边把换下来的纱布拿到垃圾桶丢掉。

“不知道。什么也没说就挂了。”孙哲平放下手机,按了按刚包扎完的左手,“不过我说,下次我的电话你就别帮我接了。”

温书朗戳他脑门儿,“那不是因为你在做手操没法儿接电话嘛!我还不是为你好?你才刚换完药。我要不是你的主治医师,谁稀罕帮你!”

孙哲平笑,“是是是,温医生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天下最体贴病人的就是你了。”

“哼,就会嘴上功夫。”温书朗撇嘴,“再说了,不就是个打错电话的嘛,接了又不说话,要不就是诈骗,肯定是听见我的声音,不敢下手了。”

“也许吧。真要是有事,应该会再打来的。”

孙哲平嘴上这么说着,却一直盯着手机不放,似是若有所思。

温书朗拍拍他,“得了吧你,一通电话有什么好想的。你呀,收拾收拾赶紧走,我可没工夫收留你,明儿早上还有个手术呢。”

孙哲平点头,刚站起身来,就看见一通新的来电。

叶修?这家伙不是退役了吗?

温书朗闲闲地探头过来,“哟,大名鼎鼎的叶神啊?你愣着干什么,快接啊。”

孙哲平按下接通,“叶修?”

“啊对,是我。怎么着孙哲平,最近日子过得怎么样?”

多日不见,叶修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气,让人光听声音就想跟他打一架,在荣耀里。

“好着呢。别绕弯子了,说吧,找我干什么?”孙哲平又坐下了,左手松了松领带,“别是又找我帮你抢boss吧?”

电话那头的叶修顿了顿,“那什么,boss的事咱们以后好商量啊。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个谁……找你没有?”

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迟疑,又像在纠结如何措辞。

孙哲平一头雾水。

“哪个谁?”

“张佳乐。”

 

3.

张佳乐坐在出租车里,把头轻轻靠在车窗上,一动不动如同静止的雕塑,只留一双眼睛,倒映着一路上飞速倒退的路灯,花圃,隔离带和高架桥。

还有,无边如墨的夜空。

前头的司机师傅跟他搭话,“小伙子,你这么晚的飞机,朋友没来接你啊?”

张佳乐怔了怔,声音低低的。

“嗯,他太忙了,没空。”

或许是看出他神色异常,实在看起来太疲惫了,司机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聊下去,随手打开了车载电台。现在这个点儿已经是深夜栏目的时间段了,深夜情感栏目的主持人播着慢情歌,嗓音低回。

“欢迎收听午夜情歌,今晚我们来聊一聊,你和你喜欢的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张佳乐换了个姿势靠上椅背,慢慢闭上眼睛。

他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4.

算起来,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孙哲平的手伤日益严重,伤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再打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战队和张佳乐都不允许他硬撑。反复纠结了半个多月,孙哲平终于宣布了退役的决定。

队长因伤退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战队上下都措手不及,作为继任的张佳乐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尽管疲惫不堪,一到入夜,张佳乐躺在床上往往是睁着眼直到大半夜,四五点才迷迷糊糊睡着。孙哲平都知道,可也劝不了。

真到孙哲平走的那天,张佳乐是顶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来送他的。

说好了只送到战队楼下的,可张佳乐说什么也不干,一直送到机场安检口才肯走。

临走前孙哲平抱了抱他,在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乖,好好打。等我回来。”

孙哲平回了北京,两个人就算正式异地恋了。孙哲平忙着就诊又复诊,张佳乐忙着打比赛。繁花血景繁花血景,血景没了不要紧,繁花好歹得有啊。

异地恋的情侣,表达思念的方式也就只有忙里偷闲打打电话了。

可他们忙得电话也不常打。刚开始张佳乐总是很兴奋,每隔两三天就给孙哲平打电话,絮絮叨叨汇报情况,今天比赛打赢啦,食堂今晚的菜不好吃,楼下那条街的鲜花饼又卖完了。孙哲平也老老实实汇报自己的,今天去xx医院了,可能要手术,上次在xx医院看病,那个医生却建议保守治疗,诸如此类。

两人平日里在战队同吃同住,挑明心意之后更是形影不离,分开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所以在电话里,任何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值得说上好半天,每每等到手机都发烫才肯挂。

可是说着说着,也就没什么别的可说了。

张佳乐总是一遍一遍地问,手伤好些没,医生怎么说,伤还能好吗,还能回来打比赛吧。

孙哲平的回答也渐渐开始千篇一律,好多了,不那么疼了,恢复练习了,后来变成还没太大起色,没什么变化,没什么事,没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们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

张佳乐仍在锲而不舍地说着荣耀和百花,还有他自己。

——哈哈哈今天我们又赢了!

——今天这场没打好,差一点就能赢了。

——要是你在就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孙哲平,我进决赛了!

——孙哲平,我又输了。

 

第五赛季结束的那一晚,孙哲平想也不想就拨通了张佳乐的电话。

电话没人接。

他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灯海出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没再打回去。

张佳乐给他打回来的时候,孙哲平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天亮。

“喂。”

“是我。”

“嗯。”

一句“你还好吗”卡在孙哲平的喉咙里,上上下下不得安生,始终发不出声响。就算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傻子都知道他现在不好,很不好。

可是他根本开不了这个口,他也没办法让张佳乐好一些。

如果他没退役就好了,孙哲平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他想,如果他还在百花,就算上不了场赢不下比赛,至少这个时候,他还能陪在张佳乐身边。

可他要是真后悔了,他就不是孙哲平了。

“孙哲平。”

他听见张佳乐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我又输了。”

孙哲平闭了嘴,静静地听他的呼吸,听着它慢慢加快,渐渐染上哭腔,喉咙里的哽咽愈发掩饰不及,然后在崩溃决堤的前一刻,张佳乐挂掉了电话。

他们很久都没有再联系过。

孙哲平想,大概,就这样了吧。

一直等到第六赛季开始的前一天,孙哲平终于接到了张佳乐的电话。

“喂。”

“是我。”

“嗯。”

他们之间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就如此刻,连沉默也是心照不宣的。

张佳乐拿着手机,背靠着墙慢慢下滑,最后在墙角窝成一团。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孙哲平也是。

他们就这么僵持着,彼此的呼吸在电波里狭路相逢,耳鬓厮磨。

孙哲平动了动僵硬的右手,把发烫的手机换到左手上,刚刚放到耳边,就听见张佳乐模糊成一团的嗓音,低得近乎听不见。

“孙哲平,我们……就到这里吧。”

张佳乐把头向后仰,轻轻靠在背后的墙上,闭上眼睛。

“好。”

孙哲平觉得自己应该笑一笑,又想起张佳乐根本看不见。他站起身走到阳台去,举着电话,内心隐痛,声如叹息。

“张佳乐,北京下雨了。”

 

5.

孙哲平挂下电话,在沙发上怔愣了许久。

他认定那个未知来电是张佳乐。而一旦他认定了答案,短短数秒内的通话仿佛全都是蛛丝马迹。他想,张佳乐打给他却又不说话,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拨通的那一刻后悔了,也许,是有什么让他误会了……

等着看好戏的温书朗突然被孙哲平盯着看,心里毛毛的。

“喂,你看我干嘛呀?我有这么帅?”

孙哲平没理他,找到那个未知号码就回拨了过去。

拨号音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如此一来,孙哲平愈发笃定,除张佳乐之外别无他想,既然没人接,那就再拨一遍。

不知道拨到第几回,那边的人终于接起了电话,声音沙哑。

“喂?”

孙哲平突然没了声音。

那人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也没追问,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

孙哲平拿着电话,小心翼翼地开口。

“张佳乐,是你吗?”

 

6.

张佳乐在路口下了车。

因为他指定的目的地周围根本没有住宅楼,连酒店也没有,使得司机一连跟他确认了好几遍。张佳乐无奈,再三保证会马上联系朋友来接,才把司机关切的询问关进车门里。

已是将近午夜,北京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雾蒙蒙的街道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就只有他一个,孤零零地站在雨里。

雨势渐渐大了。

张佳乐四处看了看,抬脚走进了一家门面不大的网吧。

开了机,他习惯性地先登上了QQ,看见叶修的头像一刻不停地闪。

“到北京了?”

张佳乐想了想,还是回了个“嗯”,接着就下线了。

他来北京这件事,叶修是唯一一个知情的。除了找他要电话,张佳乐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独独愿意告诉叶修。

临走之前,叶修这么问过他。

“我之前就说过,现在不是当年,谁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

“他在义斩,你在霸图,繁花血景不可能了。”

“我知道。”

“你们五年没联系,他很可能已经放下过去了。”

“我知道,我都明白。”

“你都知道,可还是要去?”

张佳乐对着屏幕沉默了很久。叶修也等了很久,忽然又冒出一句话来,却不是劝他的。

他说,“去吧。至少人还在,什么都还来得及。”

张佳乐不明白叶修为什么这么说,也不知道与此相对的,到底是什么人已经不在了,又是什么已经来不及。

反正他下定决心了。

或许在这个破釜沉舟的决定背后,总有那么一点点念头,让他相信即使过了五年那么久,孙哲平也还是会在那里等他。

就如同他自己。

张佳乐想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这回居然被叶修那个不要脸的说中了。孙哲平大概等得不耐烦了,他本来也就是那样干脆利落的人啊,没有理由总跟过去拉拉扯扯。

他突然觉得后悔。

当他们还很好的时候,总是一门心思投在比赛里,满眼都是明晃晃的未来,从未惋惜时间过得太快,也从未害怕会有始无终。所以在身心俱疲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好好道别。

正因为如此,那些陈年旧事也就只好被他自己拖泥带水地扯入后来。其实他一直和过去藕断丝连。

不过到今天,应该要告别了吧。

 

7.

张佳乐对电话里的孙哲平说,“上荣耀,陪我打一场吧。”

孙哲平不知所以,可还是下意识抢了温书朗的电脑,刷卡登录荣耀。

一上线,张佳乐给他发了个坐标,浅花迷人正在等他。他到了目的地,看见前面不远正围着一大群人,看起来像是一场大规模的PK战,分不清敌我。

孙哲平向前走了两步,敲过去,“嗯?”

浅花迷人转过脸来看了看他,指了指前方那一团混战,“打不打?”

孙哲平扛着剑就冲了上去,以行动代替回答。他喜欢这个节奏。

前方有人恰巧望过来,愣了半天发出一声怒吼——

“我靠,繁花血景!”

张佳乐紧紧盯着屏幕,脸色有些苍白,手却稳稳地操作着,仿佛这就是一场真正的比赛,像当年一样,以繁花血景杀出一条路来的比赛。

枪响,雷鸣,剑起。

战事终了,张佳乐终于又赢了,和孙哲平一起。

大神还是当年的大神,弹药专家和狂剑士的繁花血景盛况甚比当年,张佳乐很想得意地说点什么,可又放弃了。

游戏界面里那一片荒野上,并肩而立的两个身影,是浅花迷人和再睡一夏。

再不是百花缭乱和落花狼藉。

张佳乐对着电脑屏幕笑了笑,虽然孙哲平看不见。

繁花血景这个包袱他背了很久,抛不下丢不掉舍不得。孙哲平那么干脆利落地人,既然放得下那就大步往前走吧,而我舍不掉,那我就背着。

他戳了戳孙哲平的对话框,慢慢地敲出一行字。

“以后,就真的只是对手了。”

 

8.

孙哲平的手有点抖,再拨通电话,张佳乐竟然很快就接了。

“张佳乐,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一刀两断吗?”

孙哲平的语气很急,张佳乐有点想笑。他这个语气,也好久都没有听过了。他走出网吧,看了看前方还亮着灯的店铺,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雨还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了。

“我们用得着一刀两断吗?”张佳乐顿了顿,“我其实是想找你……叙叙旧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其实也没什么旧好叙的,也许你都差不多忘了。”

“我没……”

张佳乐打断他,“好啦,孙哲平,祝你幸福。”

“等一下张佳乐!”孙哲平阻止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张佳乐扯扯嘴角,“没有,我有什么好误会的。”

“可是你都不跟我叙旧了,我怎么可能幸福。”

什么?张佳乐有点懵了。

“今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主治医师那里复诊,那时候我正在做手操,是他帮我接的电话。”孙哲平飞快地解释着,生怕一句话慢了张佳乐就要挂电话。

“张佳乐,我现在单身。”

张佳乐停住脚步,拿着手机不知道如何开口。

事情好像跟他以为的,不太一样啊……

“张佳乐,你知道吗……”

张佳乐听见孙哲平逐渐急促的呼吸,心里有什么东西深埋了许久,眼见就要破土而出。

他的眼前闪过当年他们分手的那通电话,孙哲平似乎也是如此呼吸急促,直到最后一个挽留的字也没说出口,却说了一句像是无关紧要的话。

如今这眼下的情景,竟严丝合缝地与过往贴合在了一起。

耳边的水声渐渐大了起来,盖过了他的呼吸,和直线飙升的心跳。

张佳乐突然握紧手机,“孙哲平,你别说话,听我说,你听我说。一句就好。”

他郑重其事地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将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深吸了一口气。他听见自己的声线异常平稳。

“孙哲平,北京下雨了。”

那边的人隔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惊喜异常。

“你在北京?你人在哪里?我去接你。”

“很晚了,还下雨,你别来了。”

“说什么傻话?”孙哲平鞋都没穿好就拎起外套冲出了门外,“再大的雨我也得去接你啊。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到。”

“那……”张佳乐踢开了脚下的瓶盖,笑得狡黠。

“你猜?”

 

9.

张佳乐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避雨。拍了拍肩上的雨水,往手心里哈了口气取暖。闻着店里食物的香气,他觉得有点饿了。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多。张佳乐想了想,去店里买了两个金枪鱼饭团。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北京。第三赛季的夏休期,孙哲平曾经带他来过。两个人每天吃吃逛逛的,在北京待了十多天。一路进过的店家不少,这家便利店他却记得最清楚。

那天他们俩晚饭吃得早,到了十点他嚷嚷着喊饿。附近又没什么好吃的,两个人就晃晃悠悠进了便利店,买了两个金枪鱼饭团。

饭团不算大,热乎乎的一口咬下去,黏糯的米饭和细碎入味的金枪鱼一下子就满足了张佳乐的味觉。

“嗯,这个好吃!”

孙哲平站在旁边给他拧开矿泉水,“你傻不傻,有口吃的就这么高兴,一个饭团就把你打发了。”

张佳乐笑嘻嘻地看着他。

“都吃到脸上了。”

张佳乐还没反应过来,孙哲平就伸手帮他拿掉了刚粘上去的饭粒。

然后低头吻住了他。

那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吻。

张佳乐手捧着半个饭团怔愣在当场,等孙哲平笑了他半天才回过神来,懊恼地一拳捶在孙哲平肩上,然后扑进人怀里。

孙哲平顺势收紧了手臂把人抱好,脸上笑得都快开出花儿来,嘴里却在说,“张佳乐你别把饭团蹭我衣服上啊!”

张佳乐窝在他颈窝吸吸鼻子,“就蹭,蹭脏了你洗。”

“好,我洗。”

 

10.

张佳乐低头咬着饭团,望着地面傻呵呵地笑起来。

一抬头,气喘吁吁的孙哲平就站在马路对面,浑身湿漉漉的,狼狈得不像样子。

可他这么看着,根本移不开目光。

他站起身,冒着雨向孙哲平走过去。雨势越来越大,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可是没关系。

孙哲平是一路飞奔过来的。

“别再浪费了。至少人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叶修在电话里,不明不白地跟他这么说。

幸好。

他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张佳乐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步一步在风里走向他,在雨里走向他。

这一次不是梦了。

孙哲平张开双臂迎他入怀。

北京的雨越下越大,可他再也不用独自一人徘徊夜半,去听那冷雨。



--没了。


sorry神经质了一下拿伞修捅了个刀 _(:зゝ∠)_

看完了给我留句话嘛QAQ请继续爱我❤️

15 Jul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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