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多cp [修伞][双花][喻黄]
抗战时期伪谍战paro.
煎熬至极...凑合看,文笔被吃了。
你们给我留句话嘛QAQ 感觉都没人看了【哭。
btw 伞哥为什么出现在树林里真的没人看出来吗ಥ_ಥ你们造我有多努力在发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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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哎——叶秋你怎么来了!”
顺着喻文州的眼光看过去,不远处那个人背靠矮墙,右手握枪,脚上一双亮锃锃的军靴,可不就是叶秋。
“来救你啊。”
黄少天蹲在掩体后面与他遥相呼应,隔空啐他一口。
“我呸,谁要你救!”
叶秋像是笑了笑,抬手朝对面开了两枪,趁乱闪身到了黄少天身边,黑色的长款大衣滚在地上,蹭了一层土。
“我说你俩刚才磨叽什么呢?老底都快被井上那家伙掀翻了还没动静,非等着人来抓你啊?不逼一下你们还不准备动手了是吧?”
喻文州愣了愣,“那一枪是叶先生开的?”
“是啊,”叶秋不以为然,“还浪费我一颗子弹。”
“叶秋你什么意思?”
黄少天反应过来,眼睛瞪得都红了。
“没什么意思,再不出手那批枪就是井上的了,我心疼。”叶秋换上一排新的弹夹,“咔啦”一声拉开枪栓。
他刚一探身,被黄少天一下子拽下来,一拳打在颧骨上。
黄少天双目赤红,扑过去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拎起来,死死瞪着他半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形容有些狼狈,但叶秋居然笑了,抬起手抹掉嘴角的血,眼里深不见底,望得黄少天心里发慌。
“黄少天。”
“你以为我不开枪,你的那些兄弟就不会死吗?”
黄少天愣住。
是,叶秋说得没错。就算没有那一枪,就算他们直接撤离什么都不做,井上美和子也一定会发现那批军火,码头上那些兄弟们根本没有机会活下来。
“少天,你冷静一点。”
喻文州终于得空把两人死死地按在掩体后面,方才这一幕使他招架不及,差点让三个人都活生生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
“叶先生,少天方才太冲动了……”
“不妨,”叶秋摆摆手,“这年头重情义的人见一个少一个了。”
“不过小子,这一拳我记下了,等这一仗打完再跟你算。”
话音刚落,他就挺身冲进了那一片枪林弹雨。等黄少天抬头想反驳两句,只来得及捕捉那一片沾着土的衣角。
“文州,我……”
黄少天怔怔地看向喻文州,后者轻轻揉了揉他的发,又帮他把眼角的灰擦干净。
“其余的话回去再说吧,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
“不过——”
黄少天抬眼看他,喻文州指指前方。
“叶秋的枪法,真的不一般。”
***
孙哲平从未觉得时间这么难熬。
当他发现那把枪不翼而飞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张佳乐去了哪里。
“该死的,还没到吗?”
陈一白稳稳地开着车,特意绕了人烟稀少的小路以求最快速度,最大限度地掩人耳目。
他把车远远地停在没有光的树林边上。
离码头还有不短的距离,却足以听见清楚的迭声枪响,激得孙哲平头皮发麻,二话不说下了车就往码头走。
“少爷,少爷!您不能去!”
陈一白拉不住他,只得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一连声地劝他。
“你别废话,去车上等着!我自己去!”
孙哲平何尝不知道,他不能也不应该出现在码头,尤其是此时,双方明显交战正酣。
但方才这一路已经磨光了他所剩无多的理智,他整个人早被愤怒和焦躁占据,还有不知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的不安,况且这些情绪正随着枪声的临近而逐渐放大。
他必须要去那里看一看。
至于看什么,或是看谁,看见了又能如何,他通通无暇顾及。
孙哲平忽然停住脚步,抬手松了松领带,望着眼前四射的战火。
内里的衬衫已被冷汗浸湿,黏糊糊地贴在背上。而此刻他的感官似乎全都被封住,只余一双耳目,可听,可见,连呼吸都隐去了。
“少爷——”
陈一白的惊呼被子弹呼啸而来的声响掩盖,孙哲平迟疑地还未回头,便被大力推搡到一处有掩体的安全地带,四周没有火光,他一下子陷入彻头彻尾的黑暗里。
孙哲平伸手摸了摸,原来是被兜头盖了一件外套,恰好遮住了脸。
拽下外套,他终于见着了想见的人。
张佳乐背靠在他对面的沙袋堆后面,对他怒目而视。漆黑的夜色和硝烟遮得他看不清面目,只听见夹在风里飘过来的,满是怒气的吼声。
“孙哲平你他妈犯什么混!”
孙哲平死死地盯着他,一步都没有动。
“砰——砰!”
张佳乐顶着风开枪干掉敌人的机枪手,转过头来见他还在原地,气得两道眉毛都快扭在一起。
“你吃饱了撑的?来这里找死吗!”
见劝他无用,又转头吼个有用的。
“陈一白!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家少爷带走!”
孙哲平像是刚从梦中惊醒,起身想往张佳乐那边靠过去,却被他一把推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被陈一白眼疾手快地扶住。
张佳乐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还不快走?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他妈得死!”
说话中气十足的,应该没有受伤。
孙哲平突然松懈下来,头脑和理智通通都回到身体里,被陈一白连拖带拽地带离交战的码头,只余一双眼睛始终地盯着张佳乐逐渐模糊在硝烟弥漫中的背影。
贪婪地逡巡不去。
他看见张佳乐突然蹲下了,那自他推开孙哲平起就捂在侧腰的手慢慢拿开,露出一点刺目的猩红色。
***
井上美和子被手下掩护着退到码头旁边的小屋里,一路尘土飞扬,再加上躲闪子弹时免不了要磕磕碰碰,板整干净的军装已经变得灰扑扑的。
形容狼狈的帝国之花狠狠地擦了一把嘴角边的灰。
没想到完全随机的一次抽查竟然碰上这么一条不小的鱼,井上美和子本想干脆漂亮地拿下,算是新官上任第一把旺火。眼下却被这帮来历不明的家伙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她却连对方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都一无所知。
从学生时代起便一路顺风顺水的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井上美和子抿了抿唇,眼神愈发狠厉。
“命令下去,我要抓活的!一个都不许让他们逃了!”
“是,长官!”
手下人起身离开,不久便又匆忙而返。
“长官,不好了!码头上的货不见了!”
井上美和子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码头望去。果然,停靠在码头边上的渔船已经不知所踪,而那一批放在码头等待检查的箱子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该死!”
井上美和子一把扯过前来报告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追啊!”
“是……是!”
还没等人出得屋去,便被慌张而至的另一人撞到一边去。
“长官!长官!”
“慌什么!站稳了再说话!”
来人灰头土脸,帽子也歪向一边,衣服下摆被撕得破破烂烂。
“报告长官!敌人突然增加了,我们的士兵伤亡很多,开始体力不支,是否请求增援!”
井上美和子不甘心,“码头上的东西呢?哪里去了?有没有派人去追?”
“回长官,附近的士兵伤亡惨重,没有人看见东西被谁搬走了。”
“混蛋!”
士兵低着头,“非常抱歉,长官!已经派人沿各个方向去追了,相信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希望长官立即请求增援!”
“东西都没了,再增援有什么用!”
井上美和子气极,抬手想要一巴掌扇过去,却半途放下手来,闭了闭眼睛。
“撤吧。派多点人去追,一定把那批货给我查出来!还有,”她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传我的命令,挨个搜查上海所有的医院和诊所,包括跟帝国有关的所有医院,把今夜所有受了枪伤的病人都给我严密地控制住。”
“我必须要知道,今天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是!”
随着日本兵的卡车离开的轰响,原本密集的枪声渐渐熄了。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枪战,萧索的码头愈发显出一片破败。借着微弱的月光,能勉强映出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残相。
枪声停了,黄少天摸向腰间手榴弹的手也停了。背靠在他身后的喻文州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样子,敌人已经撤了。”
黄少天放松肩膀虚靠在他身上,抬手擦了把脸颊上的血污。
“是啊,终于撤了。文州,我们又多活了一天。”
喻文州仍是那副苍白的脸色,眨眨眼冲他笑了笑。
黄少天撑着旁边的掩体站起来,又伸手去拉他。
“我们也走吧,我这伤还得找王杰希看看。”黄少天动了动肩膀,“嘶——还真有点疼。”
“唉,就是可惜了那批货,转了一圈又落到小鬼子手里了。幸好还留了你我一条命。”
喻文州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外走。
“算起来,少天和我真是要感谢叶秋。”
“哎,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家伙了。虽然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吊儿郎当偏要指点江山的做派,可是这一回,于情于理都得好好谢谢他,出人又出力。等我伤好了,回头好好请他喝顿酒。”
黄少天拉开车门,“就是不知道他人怎么样了。”
喻文州站在另一侧,没有回答他的话。
“文州?怎么了?”
“看起来,我们倒是不用担心了,叶秋好得很。”
喻文州转过来,一脸苦笑地对他扬扬手,晃了晃手里那张看不出底色的纸片。
“还送了我们一份大礼。”
黄少天一头雾水,凑过来看。只见纸条上龙飞凤舞写了四个大字——
“多谢款待。”
落款是一个叶字。
“多谢款待?款待什么?谢我们什么?”黄少天转了转眼睛,“那批货难道不是小鬼子带走的,是叶秋?该死的叶秋,我就说这个人居心叵测一定不安好心,居然敢耍我们!”
他显然忘了,见过一面就改口叫人“老叶”的,分明就是他自己。
“不行不行,我得找他算账!”
黄少天越想越憋屈,他刚才还挂念着叶秋的“救命之恩”,想着要如何答谢才好,他这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啊!
“你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怎么找?”喻文州拉住他塞进车里,“先跟我回去治伤,此事应当从长计议才好。”
黄少天满脸的不情愿,可是喻文州说得在理,只能嘟嘟囔囔地上了车。
等他们的汽车在夜幕下扬长而去了好一会儿,才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来,探头探脑地观望四周,随后转身跑向停在树林边上的汽车。
“叶先生,他们已经走了。”
叶秋长身玉立,斜靠在车门边上,闻言掐灭了手里的烟卷。
“那我们也走吧。”
那人忙绕到另一侧替他拉开车门,“叶先生,您没受伤吧?”
“放心,这点小阵仗还伤不了我。”
与车身相距五米的一棵合抱粗的古树后面,整日不曾露过面的苏沐秋无声地收起手里的枪,抬手压低了帽檐,借着汽车疾驰而去的轰隆声响再次隐匿了行踪。
郊外土路上的石子被风卷起,哗啦啦打在一旁的树干上。夜已深了,城东码头又恢复了死寂,连苇草都静悄悄没了声响。
王杰希刚把治好伤的黄少天和喻文州送走,反复叮嘱了这几日的行动安全,才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走回卧室。刚踏进门,一把枪抵住了他的侧腰。
王杰希脖颈一僵,声音依旧沉稳如钟。
“这位朋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来人似乎早料到他如此反应,声音里透着捉摸不定的笑意,同时也把枪口往前抵了抵。
“来找医生,当然是为了看病。”
听出来人是谁,王杰希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些许,伸手捻熄了小桌上的台灯,使整间屋子落入了黑暗里。
“看病应当去医院,先生这可算是私闯民宅。”
身后的人低声笑了笑,“总这么严肃,不觉得无趣吗?”说着,利落地收了枪, 轻巧地把手上扶着的人放在沙发上。
正是腹部中弹,业已昏迷的张佳乐。
关了灯的客厅里仅剩窗外一束月光,晃在来人的脸上,忽明忽暗,映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和脸上掩饰不及的疲惫。
“我兄弟这条命可就靠你了——”
“王大眼儿。”
TB了个C
ps. 小朋友们不要误会叶神啊,少天那些兄弟的死真的跟他没关系...
以及伞哥为什么在树林里你们get到了吗【惶恐ing
&
今天被南海的事刷屏了,暗搓搓翻出前文里的一句话,时机和场合都不太对,但至少表达一下啥都帮不上忙的人的精神支持。
【当然,我十分不希望打仗。
“国难当头”四个字,被战火烙刻在他们的骨子里。良知犹在,义节犹在,必定有人甘愿万死以赴,保全这片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