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平x张佳乐】大学校园paro
如题，就是一个旧情复燃的故事。
懒癌发作后终于逼出来的第五章，又爆字数了orz. 不要嫌我废话多，一写起比赛来就收不住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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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茕茕白兔
张佳乐怀疑自己最近是被什么附体了，鬼使神差地做了好些他原本打死都不会做的事情。
比如半夜三更去孙哲平家里蹭网蹭电蹭宵夜，顺便还蹭了一把免费劳动力。再比如，他今天登陆了人人网。
张佳乐的人人账号还是高一的时候注册的，叶南当年卯足了劲给他科普人人网这个社交平台多么有趣，哦对，当时它还叫校内网，他听得不耐烦，就干脆让叶南帮他注册了一个，偶尔加加校内的好友，转点新鲜事什么的。
明明二者没什么关联，他却从跟孙哲平分手的第二天开始，再没登陆过这个账号。
最近听闻人人站内信功能关闭了，随即传闻便开始层出不穷，说人人网马上也要消失了。张佳乐也不懂是为什么，突然心念一动，就想登上去看看，看看昔日老友们过得如何，也顺便看看当年的自己在这个社交平台上如何傻逼过。
他到底是个念旧的人。
可能真就那么巧，张佳乐一登陆便看见一桩大新闻——他们百花高中的20周年校庆即将举办庆祝活动，正在人人网和微博等各种社交平台上放送宣传企划。
消息是从叶南那儿转过来的，张佳乐正要点进去看个仔细，便看见叶南的QQ头像在桌面右下角闪个不停。
“乐乐，你看见校庆的宣传没？”
张佳乐心底“卧槽”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叶南跟他这么心有灵犀呢。
“嗯，刚准备点进去看。有啥新鲜的？”
“今年是20周年，好像打算大办一下子，多了好多活动，听说特别热闹。请了往年好多知名校友，一校四部的学生们每个年级都有代表来，退休的老校长都请来了呢！还有……”
张佳乐最看不过他这故作神秘的劲儿，“还有啥，你快说，别磨磨叽叽的。”
系统能显示对方的输入状态，张佳乐看着叶南那边“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反复出现了好几回，每次的停顿都够他打完一局连连看了。
摆明了用心良苦苦心孤诣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那个，你看见学生会的介绍没有，体育部那部分用的是原来那个视频，就是……你拍的那个。”
张佳乐看着屏幕，几乎立刻就能脑补出叶南一脸暗戳戳的奸计得逞的表情。
那个视频啊……
张佳乐在输入框里打了“知道了”三个字回复过去，把对话框关掉，晃晃鼠标，光标停在了视频的播放键上。
那就像一把打开回忆大门的钥匙，如同洪水猛兽，一点开便会有些场景不受控制地泄洪般汹涌而至，张佳乐仍然忍不住按下了鼠标左键。
反正我是个念旧的人，他决定破罐子破摔。
视频里，孙哲平并不是绝对的主角，却让张佳乐移不开目光。猛烈又干燥的午后，他的球衣湿了大半，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地顺着太阳穴流下来，可脸上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高高在上的，如同王者。
一种莫名其妙生出的冲动在张佳乐的脑海里愈演愈烈。他忽然想再去看一场孙哲平的比赛。
校际赛早已在两周前便已经开打了。说是校际赛，实际上便是明年CUBA的分赛区预选赛。H大的校篮球队是传统王牌，每一年都是西南赛区的四强，也就是全国十六强。然而或许当真中了什么不得了的魔咒，年年分区赛势如破竹的他们，却年年都倒在十六强赛的第二轮。
据说今年的阵容是五年来最强的，也就最有希望打破魔咒，打进全国四强。可偏偏天意弄人，对胜利最为渴望的球队却要迎来最艰险的挑战，H大在西南赛区最棘手的两个对手，Y大和C大，竟奇迹般地与H大出现在同一小组。
这三支队伍都是西南赛区的老牌劲旅，在H大陷入魔咒怪圈之前，他们三队几乎轮番称霸。按道理说，同赛区的冠军队伍本不应被排进同一个小组，然而三者进入分区赛的参赛头衔各不相同，H大是校际锦标赛的冠军，Y大则是上届CUBA西南赛区的第一，C大是大运会的冠军。
按照章程，三个截然不同的赛事冠军被分进同一个组里，并不违反任何规定。
这可苦了H大校队那帮老前辈们，原本眼巴巴地指望今年新招的年轻小将们能填补球队重建的最后一块版图，创造点奇迹好让他们能够心安理得地以前辈的身份引退。这下可倒好，预选赛就先碰着了决赛圈对手，真是分分钟刺刀见红啊。
从部长那儿打听来这些情报，张佳乐看比赛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在灯光明亮的赛场上，看见那个狂傲霸气，决不妥协的孙哲平，看他带着他的球队一路披荆斩棘，没有半点停歇。
张佳乐脑海里突然蹦出个不搭界的形容来，末路狂花。
呸，什么末路，真是不吉利。
根据赛程，这周六是H大与Y大的比赛，算是生死战，因为只有小组第一才能晋级下一轮。与C大的比赛已在上周打完，H大靠着老一辈的经验和外线超高的命中率艰难地赢下了比赛，而C大却大比分输给了Y大。于是，周六这场比赛就变成了H大想要进入全国十六强的最后一道障碍。
谁赢，谁便能晋级。
张佳乐在比赛开始前三十分钟偷偷摸进了场馆，正想着如何不引人瞩目地到前排混一个视野好些的座位，就被身后的部长拉住了胳膊。
“乐乐，你也来看比赛？你不是不感兴趣的嘛。”
时间场景皆误，张佳乐却有了一种偷情被捉住的错觉。
“啊……那个嘛……就是闲得无聊，来看看热闹，看看热闹。”张佳乐笑着打哈哈，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被部长往前排拖。
“来都来了，干嘛坐后面啊，来来来，咱有VIP。”
“蹭蹭蹭”台阶下了好几层，张佳乐目瞪口呆地被自家部长按在VIP嘉宾席上坐好，左眼瞄过去，啊，是学生会主席，转转头看向右边，唔，是上届校队队长。
张佳乐皮笑肉不笑地打过招呼，心里的小人恨不得以头抢地，好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他突然想起什么，咦，H大的VIP嘉宾席……好像就在……
一抬头，视线撞上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
真的就在选手休息区正！后！方！
张佳乐不由得一哆嗦，准确捕捉到那人递来的一个促狭的眼神。他刚想用力瞪回去，却看见孙哲平忽然收敛了笑意，朝他微微扬起下巴，挑了挑眉，眼底眉梢全是风发的凌云意气，一如当年。
张佳乐很没出息地，为这依然如故的默契，愣愣地失了神。
罢了罢了，权当梦回少年时。
张佳乐放下心里那些不着调的小别扭，安心地坐在位子上看起了比赛。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在前排看比赛这么过瘾。孙哲平穿着9号球衣，和高中校队时的号码一样。张佳乐离他很近，近得都不敢用力呼吸。
比赛从开场就很激烈，双方用同样稳定的命中率交替得分，各自的防守强度均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一节比赛打完，双方分差也不过两分而已。
肉贴肉的贴身防守让队员们的体力飞速地下降，到了第二节后半段时，H大的外线已经出现明显的失准现象，全靠内线才能吃力地将分差维持在六分以内。Y大的防守战术显然对H大非常有效，中锋这一强力的内线得分点被死死压制，篮下三人夹击使大部分上篮都夭折在了半空，篮板的卡位也丢了近一半。
之所以分差能够勉强保持，靠的便是孙哲平这个在内线横冲直撞，大肆杀伐的大前锋。
183的身高算不得高，然而孙哲平却有着比高个子更加灵活的步伐和精准的投篮，更加优秀的身体素质让他在滞空时仍然能够恰到好处地控制身体，在对方球员的拦截与身体碰撞中杀出一条血路，直捣篮筐。
张佳乐从未如此专注地看过比赛，开赛哨声响起至今，他根本连姿势都没有变过。明明是置身事外的看客，他却比场上的队员更加紧张，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手心里是细密的汗。
孙哲平就在他眼前。
张佳乐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看着他大步奔跑，然后快速回防，看着他背身单打，灵活地转身跳投，看着他偶尔弯下腰来，成串细密的汗珠顺着侧脸的轮廓滴到场馆的地板上。
孙哲平又是一记漂亮的单手补扣，身后掌声如雷，欢呼声响彻球馆。H大刚才已经将比分追平，这记补扣来源于后卫眼疾手快的抢断，于是比分反超。
观众席上欢乐成海，H大从开始便被压制的低迷状态中复苏，命中率渐渐提升，传球配合终于开始起了作用。
看起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张佳乐的拳头却仿佛握得更紧了些，牙齿不自觉地咬紧下唇，那是他惯常的，试图缓解紧张情绪的习惯动作。
他知道，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了。
孙哲平会累的，这样横冲直撞的打法让他在攻防两端都负担着非常重的任务，这才打到半场，他的体力消耗明显过大。这样下去，他绝对撑不完全场比赛。
对方的战术针对孙哲平作出了相应的调整，而H大的外线手感依然冰冷如铁，进攻端重新进入了低谷。
半场的哨声响起，孙哲平把手里的球远远扔向篮筐，没中。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弯下腰将双手撑在膝盖上，汗水像未拧好的水龙头一样成串地滴下来，他连擦都不去擦。
张佳乐正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地望着场内，突然像接收到心电感应般站起来。
他看见孙哲平转过身来，将球衣下摆撩起来咬在嘴里，慢慢地走向球员通道。那是他一贯的动作。
可是张佳乐猛然感觉到哪里不对。他急忙走到球员通道边上，想要拉住孙哲平，问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人是被他拉住了，可还没等他开口问，孙哲平便抬眼看过来，张佳乐就这么愣愣地松了手，眼睁睁地看着人转过头去，走进后场休息室。
那个眼神，他很少看见过，或者说从未见过。
他想起那段视频里的孙哲平，习惯性地扬起下巴微微挑眉，眼里光芒极盛，星芒转眼便可成燎原之火。眼神倨傲，仿佛下一刻便君临天下，不可一世如王者。
那才是他认识的孙哲平，不妥协，不放弃，不退缩，眸中冷火盛而不尽，全是对胜利的渴望。
然而刚刚他抬眼看过来，那双深如寒夜的眼眸里，已然没有火光。
他笃定那不是错觉。他看得分明，孙哲平的眼睛里，开始有疲惫，和动摇。
张佳乐的心忽然被一双大手攥紧，力大无比，仿佛尖锐的指甲一寸寸嵌进心窝里，生疼生疼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心里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推着他离开场馆，离开这个混乱嘈杂的地方，耳边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呼唤他留在原地。
张佳乐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把自己按回到座位上坐好。
第三节比赛开始，H大的外线手感稍有回升，然而内线进攻却明显地弱了下来。稍微懂球的人都看出来了，中锋依然困在三人夹击中动弹不得，而一路所向披靡在篮下大杀四方的孙哲平，已然有些疲惫了。
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的下肢力量仍然能够维持在相对较高的水平，脚步移动丝毫不落下风，然而体力下降的后果就是手臂力量的减弱与投篮精准度的明显下滑。
在又一个空档上篮不中之后，H大又重新落后对手9分了。一般情况下，这个数字并不是个难以追回的分数，然而在过去的六分半钟里，分差一直在7和9之间来回变换，比分没有被迫近，分差也没有被拉开。
这样的僵持，最是耗精力，更耗落后者的心气。
H大的进攻逐渐散乱了起来，外线开始减少倒球的次数，而三秒区内只剩孙哲平一个人背身单打，接到球后正准备运球强突，却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仰面摔到地上，手中的球被他拨出了底线。
哨响，第三节比赛结束。球员们纷纷走向选手席，只有孙哲平仍然躺在地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队医提着药箱过来，孙哲平摆摆手，表示他并没有受伤，把人赶了回去。他躺在地板上，急促地喘着气，抬起右臂遮住眼睛。
队友们喊他过去，他全都当作没听见，自顾自地躺在原地，一动不动，散发着冰冷如寒冬的气场。
这样的场面，坐在VIP嘉宾席上的张佳乐看得一清二楚。看在他眼里，就像看见一个狂傲不羁的剑客随意丢弃了手中重剑，抛弃了一直以来的江湖梦想。
就此妥协，就此退却，就此江湖不再见。
张佳乐"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几步便冲到场边，冲着孙哲平便吼。
“孙！哲！平！你他妈的给我起来！”
现场嘈杂不堪，可是张佳乐的声线本就偏细，又穿透力极强，瞬间便有一小部分球迷噤了声，朝这边看过来。
孙哲平听得分明，转了头露出一双眼睛，眼里有说不清的情绪，正酝酿着一场风浪的起势。
张佳乐声嘶力竭，“孙哲平你别躺在地上装死！你给我起来！你不是狂吗！你不是傲吗！你不是不妥协不放弃吗！现在你遇到这么点挫折就走不下去了吗！就这么几分的分差你觉得追不回来了是不是？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孙哲平移开手臂，慢慢坐起身来。
投射过来的目光有的包含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也有人觉得张佳乐骂得痛快，更多则是为了看好戏。
虽然场馆里多是H大的学生，可怒火冲天的张佳乐根本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他只知道，他看不得那个曾经光芒万丈，让他移不开目光的孙哲平，如今是这幅软弱的模样。
孙哲平仍然坐在原地没动，右手撑在膝盖上，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张佳乐。
“孙哲平！孙哲平你倒是起来啊！比赛还没打完呢你就趴下了？就这么点事儿你就觉得撑不住了？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起来！还有一节比赛等着你打呢！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别让我张佳乐从此看不起你！”
最后这一句像是用尽了张佳乐的所有力气，连声音都是抖的。
孙哲平听在耳朵里，感觉像有无数只蚂蚁排着队，沿着筋脉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噬咬着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痛感通过神经末梢传送到大脑皮层，竟让他觉得无比舒畅，简直痛快淋漓。
张佳乐的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吼出去的那些话仿佛全都不经大脑一般，他只觉全身气血上涌，震得他头皮发麻。
接着，他看见孙哲平慢慢站起身来，朝选手席走过来。视线不曾离开他半分，嘴角居然还带着笑意。
张佳乐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来，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孙哲平并没有跟他搭话，而是接过队友递过来的毛巾往肩上一甩，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运动饮料，转身便在教练的嘱咐与开节的哨声中返回了场地。
第四节，这才是真正的生死战。
就让我们矫情地相信是张佳乐的一顿痛骂唤醒了整个H大校队的斗志，最后一节的比赛里，他们终于抛掉疲态，用一节零失误高命中的完美表现为自己正了名。
快速的运动战接着出其不意的抢断与快攻，H大打出了一波11：0的小高潮，成功将比分反超。此时，比赛时间还剩下1分半。
如此焦灼的比赛，最后必定是分秒必争的。
Y大毕竟不是徒有其表的队伍，面对H大的强势反弹，他们自有其稳定心神的一套办法。两队交替得分，比分交错攀升，渐渐逼近比赛尾声。
有了张佳乐写作痛骂读作应援的加持，孙哲平尽管体能明显下降，却仍能利用身体优势和稳定的技术在对抗中更胜一筹。终场哨声响起的时候，孙哲平高高跃起，将弹出篮筐的皮球稳稳的放进了筐里。
全场比赛结束，87：86，H大一分险胜，成功晋级。
体育馆里的欢呼声快要掀翻屋顶，队员们在场边抱成一团，又联合教练队医体能训练顾问等人，叠罗汉一样将最大功臣孙哲平压在最下面，以此作为颁给英雄的奖励。
“哎哎别压了别压了，大孙快喘不过气了！来来来都起来都起来！”队里的前辈毕竟比新进队的毛头小子更有分寸些，闹了一会儿便让人都散了，大家嘻嘻哈哈地散开，留下孙哲平一个人躺在地板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张佳乐站在一边，望着他笑。虽然心里头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他就是忍不住扯开嘴角，对着孙哲平笑得灿烂又温柔。想说的话在肚子里百转千回，仍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得化成一句说不出口的话来。
这才是，他爱的那个孙哲平。像骑士，像王者，像英雄。
张佳乐的笑意毫不遮掩地落在孙哲平眼里，让他在适才淡去的那一场风浪里惊心动魄，转眼又心安如无欲的竹林。
孙哲平撑起一只手挡在额前，遮住刺眼的白色灯光，半眯着的一双眼带着笑意望进张佳乐的眼睛里。
他忽然张开手臂，声音轻得仿佛在诱哄一只怕羞的小猫。
“张佳乐，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张佳乐被一击即中，原地僵直。
刚经历一场苦战的孙哲平大汗淋漓地躺在地上，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胸口仍有些微起伏。于整个H大校队来说像英雄一样的他正狼狈又帅气地看着他，张开双臂撒娇似地，向他讨一个拥抱。
他怎么拒绝得了。
反正场馆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张佳乐一步一步挪过去，跪坐在孙哲平身边，俯下身去给他一个拥抱。
孙哲平手臂一紧，便将人抱个满怀。
香氛和汗水的味道交杂着钻进张佳乐的鼻子，唔，和原来一样的味道。算不上好闻，却也并不让人讨厌。
张佳乐胡思乱想着，忽然咧开嘴角笑起来。
原来孙哲平，还是需要他的啊。
就像苦思冥想地解一道几何题目，终于找出了第一条辅助线，张佳乐的心情愉悦得很。管他什么旧情复燃还是覆水难收，现在这一刻，他就是很想给孙哲平一个拥抱而已。
可是好像……抱得有点久了。
张佳乐试着扭了扭脖子，啊，好痛，于是撑着孙哲平的胸膛就要坐起来。
孙哲平明显意犹未尽，“怎么了？”
“唔，姿势好难受，脖子疼。”张佳乐瘪瘪嘴。
“那换个姿势抱。”孙哲平从善如流，积极改进，跟着坐起身来就要将人重新环到怀里。
“孙哲平！”张佳乐拍开他的手，“你脏死啦！”
TB了个C >>> 06